書摘／青菜怎麼洗最乾淨？
10 Feb 01:10 PM

圖、文／采實文化

清洗水果、蔬菜與農產品時，如何確保上面沒有殘留任何細菌、農藥或殺蟲劑呢？

我不是特別針對誰，但這個社會是否有些過度緊張？不知道是為了因應或炒作我們的恐懼，雜貨店與超市裡陳列了不下數十種抗菌的肥皂、噴劑、凝膠、乳液、乾洗手、沐浴乳、紙巾、除臭劑與漱口水等。電視廣告則每天暗示我們，抽水馬桶裡可能存在大量細菌，更讓我們心生恐懼。我將這種聞菌色變的心理狀態稱為「細菌歇斯底里症候群」。

至於這些與食物有何關聯呢？我將尚未回覆的讀者來信搜尋一遍，發現其中有130封郵件提到了「細菌」或「微生物」（germs 或 bacteria），195封郵件提及食物污染並使用「危險」一詞。看來現在害怕食物的人，遠比懂得享受食物的人更多。難道美國已經成為恐菌者（verminophobe）、恐汙染者（mysophobe）、恐毒物者（toxiphobe）與恐食者（sitophobe）的國度了嗎？

因為本人並非微生物學者、營養學家或醫生，因此我通常會避免觸及有關健康的議題。但對於食物表面或內部可能存在的病原體或毒素，我確實有幾句話不吐不快，特別是水果與蔬菜方面。畢竟它們與微生物眾多的土壤接觸是不可避免的，也可能受到除草劑與殺蟲劑這類農業化學藥劑的汙染，更別說是種植有機農產品所使用的堆肥或「天然」肥料了。

「蔬果專用洗劑」洗得更乾淨？
市面上有許多標榜洗滌蔬果專用的產品，如萵苣、青蔥、番茄、蘋果等，主張能去除細菌與毒性化學物質。2000 年寶僑（P&G）推出一款適合洗滌農產品的「Fit Produce Wash」，然而過沒多久就停產。爾後，寶僑將此配方賣給 HealthPro Brands，該公司以每瓶（約241公克重）台幣150元的昂貴價格販售，除了水之外，其成分還有油酸、甘油、酒精、柚子油、氫氧化鉀、小蘇打與檸檬酸。

這些成分有什麼作用呢？首先，甘油、酒精與油酸據說能將殺蟲劑之類的農藥溶解，因為這類物質通常不溶於水；氫氧化鉀可以除蠟，不過美國食品暨藥物管理局表示，小黃瓜或水果表皮上的蠟對人體無害；至於小蘇打和檸檬酸，我認為只是為了使其能相互作用產生二氧化碳氣體，並使清潔劑能像氣泡水一樣滋滋作響，進而產生一種「很有效」的感覺。

當我撰寫本文的同時，你還能買到的產品是 Bi-O-Kleen Produce Wash 的農產品專用洗劑。該產品主打「不含動物成分」，且經過「善待動物組織」（PETA）認可（但是他們難道不會殺死可憐的弱小微生物嗎？）。它的成分包含「萊姆與檸檬汁、柚子籽汁、椰子介面活性劑、冷壓橙油與純過濾水」。我不明白這些成分除了讓人產生想喝洗潔劑的衝動外，還有什麼實際效益？不過，我確定「椰子界面活性劑」為一種合成化學物質「椰油基羥乙基磺酸鈉」（sodium cocoyl isethionate），這是肥皂與洗髮精裡常見的高效起泡劑（非常不天然）。

Bi-O-Kleen 有兩種姐妹產品：Veggie Wash 宣稱「無毒、無味、無害、無刺激性且抗過敏」，還加註了「無輻射性」與「不具爆裂性」；Organiclean 則含有「取自椰子的陰離子界面活性劑（anionic surfactant）」，這極可能就是椰油基羥乙基磺酸鈉——這三種產品皆號稱洗滌效果優於清水。

清水、蔬果洗劑皆無法「殺菌」
不過多數專家表示，以流動的清水用力沖洗仍是最佳作法。流動的清水能洗去菜葉上的沙粒，這也是有害細菌最可能的藏身之處。清水其實無法殺菌，但是蔬果專用洗劑也做不到。倘若能夠殺菌，洗劑的化學毒物亦可能殘留在食物。再者，若宣稱能夠殺死微生物，廠商就必須將產品送交人體安全性測試，並且在美國環保局（EPA）登記為殺蟲劑，豈非背離產品本意？所以簡言之，市售的蔬果清潔劑只以清潔劑的名義（而非消毒劑）賣給消費者，它們唯一能「清除」的——就是你口袋裡的鈔票。

至於有果皮包覆的水果，如蘋果、番茄、梨子、桃子、小黃瓜、檸檬與橘子，只需少少幾滴洗碗精，再搭配刷子用力刷洗後以清水沖淨，任何汙染物都將無所遁形。若打算將檸檬或橘子皮屑入菜，手動刷洗就更是個好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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